第(2/3)页 大半个月过去,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如今只剩下淡淡一道浅疤,假以时日,连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。 父母原本便最疼爱她,经过这一遭,更是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惯着,只要是念兮喜欢的,不论是吃的用的,穿的戴的,通通满足她。 与她说话时,也总是轻声细气,像是怕声音大点会吓坏她一样。 好几回都叫念兮哭笑不得,“阿爹,你正常说话,声音太小我听不见。” 温父无不应好,可没一会儿,那声音又变得春风化雨起来。 李氏也不遑多让。 夏日光景,阳光正炽,素日里她总是盯着念兮不准吃冰。如今可了不得,时不时要问她一句,“今日想不想吃乳糖真雪?冰雪冷元子呢?我叫下人去买了来。” “珍宝阁上了好些新首饰,你想不想出去买套头面?” 念兮前日才吃了冰,倒没有多嘴馋,首饰呢,她就更不缺了。 满满当当一妆奁,都是李氏这些日子给她添的。 说是压惊。 念兮嫌热,又不常出门,且戴不过来。 便通通拒了。 温父温母由此愈发忧心,在念兮看不到的地方,那眉头就没松开过。 温清珩私底下也犯嘀咕。 烦得狠了,便去找秦朗解惑,“你说如今,究竟是个什么章程?” 秦朗自己也很迷惑。 不过当着温清珩的面,却不肯露怯,反而神在在道,“妹妹都没急,你个太监急什么?” 若是平日里,温清珩总要与他斗两句嘴,如今且没那个心情,“你不知道,念儿如今太反常了。” 秦朗竖起耳朵细听。 “她平日里多爱出门的一个人,不是往铺子里,就是往六疾馆,或是约小姊妹们玩耍。” “可自从许宛歆那不做人的将她掳了去,她又被裴俭和顾辞一起送回来,这都多少日过去了,她竟呆在府上,哪里也不肯去。就连平日里喜欢的冷食,现在都不爱了!” 温清珩眉头皱成川字。 秦朗当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。 顾辞有多宠妹妹啊,去岁七夕,光是冷食便摆满了半张桌子,就为了妹妹尝个新鲜。那一幕,他着实被狠狠震撼过。 如今—— 秦朗抓住重点,“你是说,顾辞回来这么久,都没有去找过妹妹!” 温清珩摇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