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朗说他回家还有口热汤,裴俭自己以前也有的。 念兮会叫厨下备下好酸的醒酒汤,不喝都不行,因为她会生气。 她双手叉腰,站在廊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是那样娇俏可爱,“裴大人,快把汤喝了,再去书房沐浴换衣,否则,我不准你进来!” 他最怕食酸,可她却催促,“裴大人动作快一点,如今已经很晚了,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夫人明日早起,眼睛底下吊着两个黑眼圈吧。” 裴俭靠着车壁,单手附在额上。 从前种种,他竟记得那样清晰。 仿佛就在昨日。 这偌大的相府,他竟一刻也呆不下去。于是将自己打理一遍,换了身衣服,便重新坐上马车,往沛山别业去了。 等他到时,早已是天光大亮。 原本在车上时他还在踌躇,可真的到了别业门前,看到紧闭的大门,那些纠结便都不复存在。 他可是裴俭,一向最重实际的裴俭。 昨夜凭着一腔勇气来到这里,难道不叫她知道他的诚心吗? 难道不再见一见她吗? 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 想要的,只会自己争取。 可到底不敢动作太大,命侍卫翻墙进去,将门从里面打开。 念兮还未起身,院子的仆役们目瞪口呆。 裴俭一个眼神,侍卫们便轻松制止了仆役的呼喊,他走进里间,终究不敢吵醒她。 于是往西厢的书案走去。 然后便看到念兮昨夜只写了开头的话本。 “宋颂怒斥道,‘狗男人,我要与你和离!从此恩断义绝,老死不相往来!你与你的相好,一对狗男女锁死吧!’ 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” 裴俭:…… 宋颂是谁?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? 和离这两个字实在刺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