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又一将说道:“些许胡骑,何足为虑!若敢出袭,末将为元帅歼之!” 这三将分是窦仁忠、李破虏等。他们是骑将,不用攻城。 高曦望了稍顷城北、城东的攻势,说道:“接连两日,我军皆在城北主攻。适才观见,刘武周又往北城墙上增派了一批守军。这是我军可用之机。令魏刀儿,入夜后,攻势与我城北一同,皆仍不停,然佯做疲惫之态。明夜,密调我部锐卒千人,合魏刀儿精锐,猛攻城东!” 窦仁忠眼睛一亮,说道:“元帅是要声东击西?此策若成,说不得善阳一战可下了!” 高曦未再言语,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杀声震天的城北战场,坚毅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。 …… 亦是高曦决定声东击西的差不多同时,於善阳以南、雁门以西,距离善县城还有不到百里之处,尉迟敬德与高满政所率的刘武周主力正艰难跋涉。 在程咬金、甄翟儿的日夜袭扰和宋金刚部在侧前方时而出现,时而消失的威胁下,这支队伍行军迟缓,四五日仅行不足百里。然行军路程虽少,出於无日不战,即便夜晚,程咬金部骑也骚扰不断之故,将士们多疲惫不堪。但好歹再往前行,转而北上,就是马邑的南界了。 尉迟敬德、高满政等已经接报,边界处,北通善阳的楼烦关,现还在刘武周军的把守下,但有汉军萧裕部的部分兵马於几日前开到关外,据险筑营,做出了与楼烦关对峙的态势。 两将便一边行军,一边再次就此计议。 高满政面色凝重,谨慎地说道:“敬德兄,楼烦关虽已在望,只剩下一日多路程,然程、甄二贼如影随形,宋金刚虎视在侧,我军却仍万不可急躁,须当稳扎稳打,依旧步步为营。” 尉迟敬是猛将不假,并非莽夫,这些天虽然被程咬金等,特别程咬金的日夜骚扰搞得不胜其烦,一双虎目布满血丝,早是恚怒,但在这时,倒能压住怒气,同意他的意见,说道:“兄所言是也!待我军入了楼烦关,后路无忧,程咬金要再敢扰乱,乃公必叫这厮好看!” 两人便传下令去,令各部依照当下的行军次序,保持警戒,继续缓行,斥候仍探出三十里外。 又令全军,等到了楼烦关,击溃萧裕部的汉军,就可仗此关摆脱汉军追扰,全力前进,驰援善阳了。军令才下,后军传来急报,程咬金又只引数十骑,突至阵后,射杀士卒,挑衅叫骂! 尉迟敬德何等武勇?从刘武周以来,未尝一败,从来只有他打人,何曾被人这等欺到头上?闻听此报,强按着的怒火顿时窜了起来,他黑脸涨红,虎目圆睁,尺余长的须髯也因其恼怒根根戟张,忍了又忍,实在忍不住,拍了下马鞍,怒骂道:“直娘贼!程咬金这贼泼才,屡次三番欺俺太甚!若非急於还援,宋金刚窥伺在旁,定叫这狗贼授首阵前!” 高满政急忙劝道:“敬德兄不可中计!程咬金此为,正为激怒你我,阻滞我军还援。” 尉迟敬德虽恨极,终究以大局为重,怒道:“待至楼烦关,定当引铁骑回身,将此贼生擒活捉,碎尸万段,方消俺心头之恨!”令从将数人,引骑往击,令道,“这厮有些勇悍,性亦狡诈,恐有伏兵,逐之即可,不必追赶。”这数将接令,自引精骑去了。 而尉迟敬德、高满政计议既定,高满政还回前军,亲自为大军开道,尉迟敬德自在中军,统率前后压阵,督促着这支疲惫之师,在危机四伏的山道上,小心地继续向着善阳方向蠕行。 不必多提。 …… 李世民帅帐之内,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杜如晦身上。 杜如晦看着沙盘,思酌良久,抬起头来,躬身行礼,回答李世民的问话。 第(3/3)页